新研究揭示了φX174噬菌体的逃逸机制

在COVID-19时代,“病毒”这个词激起了人们对传染病、疾病甚至死亡的想法。但是,如果有一种病毒——一种非常微小的病毒,每半小时就能自我复...

New Research on Phage φX174

在COVID-19时代,“病毒”这个词激起了人们对传染病、疾病甚至死亡的想法。但是,如果有一种病毒——一种非常微小的病毒,每半小时就能自我复制数百次——能够治愈一种对所有已知抗生素都有抗药性的严重细菌感染呢?正是这种希望促使阿瑟和玛丽安·哈尼施纪念生物化学教授比尔·克莱蒙斯对这种名为φX174的病毒进行研究。

φX174是一种噬菌体,或者更简单地说,噬菌体:一种以细菌细胞为目标的病毒。从人类的角度来看,φX174过着简单的生活:它找到宿主细菌,停在其表面,向细菌细胞注入DNA链,反复复制其DNA,迫使细胞制造病毒蛋白质,将DNA和蛋白质组装成新的病毒粒子(噬菌体的副本),然后打破细菌的细胞壁,这样病毒粒子就可以找到其他宿主来感染。

克莱蒙斯团队在最近发表在《科学》杂志上的论文《φX174噬菌体编码蛋白抗生素的机制》中阐述了这种逃逸机制。依靠单粒子电子低温显微镜的图像,揭示了φX174的E蛋白与其细菌宿主的蛋白质MraY和sld结合形成一个稳定的复合物- YES复合物。这导致细胞裂解:细菌细胞壁的破裂和细菌的死亡。

φX174已经被科学家们关注了大约100年。在20世纪初,噬菌体的存在只是理论上的。英国细菌学家Frederick Twort和魁北克科学家f lix d'Herelle根据他们实验室中细菌培养物的行为,各自独立地假设了噬菌体的存在。

有时,当细菌在培养皿中繁殖时,没有细菌生长的地方会出现光滑的斑块。将这些样本通过过滤器捕获细菌,同时让它们微小的看不见的杀手通过。不管是什么东西成功地通过了滤光片,它都太小了,用显微镜是看不见的。

1917年在巴黎工作的德赫莱认为,这些杀手一定是吃细菌的病毒,并准备验证这一理论。克莱蒙斯说,根据都市传说,德赫莱反复过滤污水,然后喝下去,看看它是否可以安全饮用。他觉得自己没有受到伤害,所以他给他的实验室助理喝了一口,他的助手也没有什么变化。

然后,D'Herelle把过滤过的污水给了一个病人,一个患有严重痢疾的小男孩,他濒临死亡。注射了这种极有可能含有φX174的噬菌体鸡尾酒后,男孩很快恢复了健康。

来自欧洲各地的研究人员来到巴黎与德赫莱一起工作。克罗地亚的微生物学家Vladimir sertinik就是这样一位研究人员,他在d'Herelle的实验室工作了10年。

sertinik和他的助手Nikolai Boulgakov为已知的噬菌体设计了一种分类方法。φ x174这个听起来很奇特的名字,在Sertic的分类方案中,仅仅意味着“φ类噬菌体中针对多种细菌的第十[罗马数字X]系列噬菌体中的第174种病毒”,φ类噬菌体针对多种细菌起作用。噬菌体疗法继续治愈细菌性疾病,但它也能杀死细菌,可能是因为研究人员还不知道如何净化噬菌体复制的副产品,比如细菌碎片,这可能是有毒的。

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压力下,噬菌体研究和治疗变得支离破碎。对于西方盟国来说,高效青霉素的生产完全取代了噬菌体疗法,成为治疗细菌感染的唯一解决方案。

尽管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几十年里,噬菌体在西方国家的医学研究人员中不再受欢迎,但研究科学家们却对它们着迷。φX174虽然只是数十亿种不同类型噬菌体中的一种,但作为分子生物学发展领域的有用实验工具,它走到了前沿。

1957年至1977年在加州理工学院担任生物物理学教授的罗伯特·l·辛海默(Robert L. Sinsheimer)在开发φX174作为模式生物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。他的实验室绘制了φX174的基因组图谱,发现了它许多更有趣的特征。在1991年的一次口述历史采访中,辛海默讲述了这个故事,20世纪50年代初,他邀请加州理工学院的生物学教授马克斯·德尔布里 克(Max delbr )在爱荷华州立大学做了一系列演讲,辛海默当时在爱荷华州立大学任教。

“他(delbr<e:1>克)的噬菌体研究让我们大吃一惊,”辛斯海默说。“这绝对是光荣的。”

德尔布里 克战前曾在Göttingen大学接受物理学家培训,当时他正在加州理工学院组建一支噬菌体研究骨干队伍,并利用这些病毒探索分子遗传学的奥秘。1953年,辛海默利用六个月的假期来到加州理工学院,学习如何使用噬菌体。

一天,当两人坐在delbr 克的办公室里讨论如何进行病毒学研究时,他们得出结论,研究最小、最简单的噬菌体可能对更好地了解病毒的结构和复制是有益的。Sinsheimer审查了候选噬菌体,选定了φX174,从英国和法国的实验室获得了样本,并开始工作。

由此开始了一系列以φX174为基础的科学第一。在1966年的一篇文章中,Sinsheimer将φX174称为“multum In parvo”:拉丁语的意思是“小而多”。在整个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,φX174不断给研究人员带来惊喜。1959年,在加入加州理工学院两年后,Sinsheimer确定了直径x174只有一条DNA链,并将其注射到宿主细胞中开始复制。考虑到仅仅在几年前才发现DNA具有双螺旋结构,这是一个惊喜。

1962年,Sinsheimer推测φX174的DNA形状像一个环形,这是分子生物学家还没有看到的。1977年,剑桥大学的弗雷德里克·桑格(Frederick Sanger)成为第一个完成基因组测序的人,并因此获得1980年诺贝尔化学奖。该基因组属于φX174。噬菌体本身是从Sinsheimer那里获得的。

到20世纪70年代末,φX174的大部分生命周期已经得到了很好的理解,但不确定性仍然存在。据推测,φX174通过阻断肽聚糖层(所有细菌细胞壁的关键保护屏障)的合成而脱离其细菌宿主,就像青霉素和其他药物抗生素一样。

对于大多数噬菌体,科学家们已经了解了它们是如何制造专门的酶——内溶素——来降解构成肽聚糖层的糖氨基酸聚合物。但是这些酶太大了,无法包含在φX174这样的微小噬菌体的DNA中。

“φX174基因组真的很小,”克莱蒙斯解释说。“如果你要编码一些东西,像溶菌酶一样实现细胞裂解——一种存在于我们的眼泪和唾液中的酶,通过模仿内溶酶来提供对细菌的保护——那么在φX174基因组上就没有其他蛋白质的空间了。φX174是一类病毒的一部分,这些病毒太小,没有复杂的裂解机制,所以这些噬菌体必须进化出非常简单的裂解细菌细胞的方法。”

不同的噬菌体和抗生素在合成过程的不同阶段干扰肽聚糖的合成。φX174的E蛋白靶向MraY,这是一种催化肽聚糖前体合成的膜酶。为了完成它的破坏工作,φX174的蛋白质E需要从它的细菌宿主那里劫持另一种蛋白质——sld。“这是一个谜,”克莱蒙斯说,“因为斯莱德没有理由在这里采取行动。它通常不与MraY互动,它有完全不同的工作。然而,不知何故,这个过程需要斯莱德。”

这三种因子,一种病毒和两种来自宿主,组成了YES复合体:MraY,蛋白E, sld。本质上,φX174的E蛋白与MraY缠绕在一起,抑制MraY的酶活性。sld结合并稳定蛋白E和MraY复合物而不接触MraY。

这一发现有望帮助研究人员实现噬菌体作为抗生素治疗的最初承诺。在过去的一个世纪里,抗生素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,但新型抗生素的发明却无法跟上细菌对它们产生耐药性的能力。

细菌也会发生突变以抵抗噬菌体,但与需要大量人类努力来改善其结构的药物抗生素不同,噬菌体本身可以发生突变,对抗新的细菌防御。我们的身体里有大量的噬菌体,有好几百亿个。克莱蒙斯和该领域的其他研究人员希望,在正确的时间组织正确的噬菌体来解决细菌感染,可能会创造出一种新的、更持久的抗生素,当我们面对抗生素耐药细菌时,我们越来越需要这种抗生素。

本文来自作者[牢琬晴]投稿,不代表万福山立场,如若转载,请注明出处:https://wak.ahwfs.cn/life/202505-149.html

(8)

文章推荐

发表回复

本站作者后才能评论

评论列表(4条)

  • 牢琬晴
    牢琬晴 2025年05月18日

    我是万福山的签约作者“牢琬晴”!

  • 牢琬晴
    牢琬晴 2025年05月18日

    希望本篇文章《新研究揭示了φX174噬菌体的逃逸机制》能对你有所帮助!

  • 牢琬晴
    牢琬晴 2025年05月18日

    本站[万福山]内容主要涵盖:国足,欧洲杯,世界杯,篮球,欧冠,亚冠,英超,足球,综合体育

  • 牢琬晴
    牢琬晴 2025年05月18日

    本文概览:在COVID-19时代,“病毒”这个词激起了人们对传染病、疾病甚至死亡的想法。但是,如果有一种病毒——一种非常微小的病毒,每半小时就能自我复...

    联系我们

    邮件:万福山@sina.com

    工作时间:周一至周五,9:30-18:30,节假日休息

    关注我们